自今年9月1日国家工信部正式实施手机实名制相关规定已经一月有余。手机实名制在清远执行情况如何?记者在连日来对清远各营业网点、各大卖场及社会渠道的走访中发现,除运营商自建营业厅按规定实施实名登记外,很多手机卡代售点不用身份证依然可以办到手机卡。手机实名制在清远遭遇“软执行”。这背后是暂不获益的手机用户和追逐利益的运营商,是实施手机实名的附加成本承担和信息泄露风险。但是专家表示实施手机实名制长久来说有利于建设一个健康优质的通信环境,要真正将其落到实处还需在健全的法律依托下,监管部门、运营商和手机用户的共同努力。
■背景
手机实名制是指用户以自己的名称、产品、品牌等文字标识为手机号码进行注册。手机实名是新一代移动商务搜索技术,它是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与手机短信功能相结合,用户注册实名后,即将相关信息存储在互联网数据库上,在其他需要查询时,通过手机短信查询的方式,随时随地获取相关信息。工信部宣布从2010年9月1日起正式实施电话用户实名登记制度。
目前短信息服务投诉是电信服务投诉中最多的业务,投诉的主要内容是垃圾短信和服务提供者不规范经营。据了解,大多数手机犯罪使用的都是非实名的预付费手机。实行手机实名制,旨在遏制违法短信、诈骗短信、色情短信等垃圾短信,规范经营,减少通过手机短信进行违规、违法行为。
业内专家普遍认为,手机实名制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电信手段诈骗和垃圾短信的问题,但却增加了此类犯罪的成本,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犯罪。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实名制的真正推行必将推动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修订,为切实保障用户个人信息安全,提供坚实的法律后盾。
此外,对运营商来说,暂时的成本支出换回的将是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手机实名制将推动手机支付业务的发展,而手机支付业务必将伴随着手机电子商务的发展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同时,手机实名制将大大提高用户对3G移动互联网市场的信赖感,运营商则掌握了客户的更多详细信息,可以更加科学地指导市场细分,推出更加具有针对性和吸引力的3G业务。
现状
代售点不用实名也开卡
一般来说,用户购卡有三个渠道:运营商的自建营业厅、合作营业厅和代理点。记者在走访中了解到,在清远移动、联通、电信三大运营商的自建营业厅,“自9月1日起,用户在办理移动电话入网,固定电话装机、移机、过户手续和宽带等业务,以及办理其他业务需要登记时,均需要提供真实有效的身份证件,如实填写相关信息,”基本实现了预付费手机卡实名制注册。然而,除运营商自有营业厅外,遍布清远大街小巷的社会渠道代售号卡点和一些合作营业厅,却未见有任何动作,仍处于全开放状态,甚至连提请市民自觉进行实名登记的牌告也没有。
在城市广场附近办过卡的王同学告诉记者,“55元一张卡,带50元话费,跟营业厅的价一样,有些号段的卡售价还要比营业厅的便宜。”在赢之城附近一手机卡销售点,记者询问买手机卡是否需要提供身份证时,店主回答得很干脆:“不要身份证,你拿钱给我,我就给你卡。”多位代售点老板均表示,连日来手机卡还是保持以往销量,只是咨询实名登记情况的用户多了起来。
在挂着各大运营商牌子的的代缴话费营业厅内,工作人员称,除了办理全球通的卡需用身份证办理入网,其他的一概不需要身份证。对于手中代售的号卡从何而来,店员语焉不详。为了解情况,记者于9月23日在连江路三角市场内的一个移动合作营业厅买了一张动感地带的号码卡。工作人员并未要求记者使用身份证或其复印件等有效证件进行登记,直接帮忙激活了手机卡。不久,该手机收到10086短信,提示用户登录网站www.gd.10086.cn;或是回复短信“SMJD#姓名#身份证号码”到10086,进行实名登记。该工作人员随即告诉记者,“不用理会系统短信,即使没有登记也不会停机,放心使用”。记者拨通移动客服电话,客服人员表示,如在营业厅购买新卡需要实名登记身份信息,如在代售点购买,移动公司会在开卡之后发送一条提示短信,通知用户以短信形式提交身份信息,但是如果用户不提交并不影响手机卡的使用。换句话说实名登记并非强制登记。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很多通过网络平台交易的手机卡同样游离在实名登记之外。除极个别买家在网店首页注明“实名购卡”之外,多数商家都表示不用实名登记,直接“拍下”即可。有的店主会告知买家,“如购卡者希望实名,可以自己带证件去营业厅办理,或提供一个身份证号码我们帮着记录一下备用。”但是对于店主是否会将客户信息提交营业厅或是妥善备案,买家无从得知。
一般来说,用户购卡有三个渠道:运营商的自建营业厅、合作营业厅和代理点。记者在走访中了解到,在清远移动、联通、电信三大运营商的自建营业厅,“自9月1日起,用户在办理移动电话入网,固定电话装机、移机、过户手续和宽带等业务,以及办理其他业务需要登记时,均需要提供真实有效的身份证件,如实填写相关信息,”基本实现了预付费手机卡实名制注册。然而,除运营商自有营业厅外,遍布清远大街小巷的社会渠道代售号卡点和一些合作营业厅,却未见有任何动作,仍处于全开放状态,甚至连提请市民自觉进行实名登记的牌告也没有。
在城市广场附近办过卡的王同学告诉记者,“55元一张卡,带50元话费,跟营业厅的价一样,有些号段的卡售价还要比营业厅的便宜。”在赢之城附近一手机卡销售点,记者询问买手机卡是否需要提供身份证时,店主回答得很干脆:“不要身份证,你拿钱给我,我就给你卡。”多位代售点老板均表示,连日来手机卡还是保持以往销量,只是咨询实名登记情况的用户多了起来。
在挂着各大运营商牌子的的代缴话费营业厅内,工作人员称,除了办理全球通的卡需用身份证办理入网,其他的一概不需要身份证。对于手中代售的号卡从何而来,店员语焉不详。为了解情况,记者于9月23日在连江路三角市场内的一个移动合作营业厅买了一张动感地带的号码卡。工作人员并未要求记者使用身份证或其复印件等有效证件进行登记,直接帮忙激活了手机卡。不久,该手机收到10086短信,提示用户登录网站www.gd.10086.cn;或是回复短信“SMJD#姓名#身份证号码”到10086,进行实名登记。该工作人员随即告诉记者,“不用理会系统短信,即使没有登记也不会停机,放心使用”。记者拨通移动客服电话,客服人员表示,如在营业厅购买新卡需要实名登记身份信息,如在代售点购买,移动公司会在开卡之后发送一条提示短信,通知用户以短信形式提交身份信息,但是如果用户不提交并不影响手机卡的使用。换句话说实名登记并非强制登记。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很多通过网络平台交易的手机卡同样游离在实名登记之外。除极个别买家在网店首页注明“实名购卡”之外,多数商家都表示不用实名登记,直接“拍下”即可。有的店主会告知买家,“如购卡者希望实名,可以自己带证件去营业厅办理,或提供一个身份证号码我们帮着记录一下备用。”但是对于店主是否会将客户信息提交营业厅或是妥善备案,买家无从得知。
透视
不情愿的手机用户
根据规定,手机新用户自9月1日起办理入网均需出示身份证明,对于办卡时还未实施实名制的老用户,运营商将用2到3年时间完成补登工作。目前清远手机用户超过200万户,有数据显示,其中40%以上用户没有进行实名登记。而对于这些手机“黑户”,运营商的原则是“依法推进,鼓励引导”,设定时间为三年。但是如此庞大的规模在实施中存在相当大的难度。
不少市民表示,只要不停机,自己都不会主动去营业厅办理转卡、实名登记手续。一来是认为“补卡无所谓,跑一趟没有必要”,二来也觉得实名登记之后,若遇手机欠费、停机等状况,还得去营业厅办理缴清欠款、申请销号等手续,十分麻烦。对于一些居家的老人等特殊人群,用手机的沟通只限于家人间的通话,他们尤其认为进行实名登记不那么必要。
也有一些市民拥护手机实名制,但是纵然有的用户有心转卡、补卡,却由于大大小小的原因未能成功办理。手中的这个联通号码清远市民吴先生已经用了七年。最初这个号码是朋友给的,吴先生用时并没有办理过户及变更登记,现在想把手机卡改到自己名下,但朋友早已离开清远,迟迟联系不上,导致他的手机卡一直补办不成。
像吴先生这样的用户并非特例。不少用户以前购买手机卡时,是商家用别人的身份证进行登记的,机主并不知道真正的卡主是谁,老客户想实名并不容易。除此之外,一些手机卡遗失的用户也纷纷向记者表示,由于当初买卡时没有实名制的要求,而手机卡登记在档的是别人的姓名及身份证号。他们现在想补办也没有办法。
不规范的社会代理
以前,想办张手机卡,直接在街头小摊上掏几十元钱就成。实名制后,对于报亭等社会渠道工信部要求“卖哪家公司的卡,哪家公司要管到底”。也就是说,允许其销售电话卡,但要求他们详细登记用户的个人信息。每天晚上,运营商还要与报亭联系,收回这些信息存档,并且在这些号卡激活后,再回访客户核实信息。事实上,记者发现这样的规定在清远几乎无人遵循。
业界普遍认为实名登记的难点之一便是社会代理渠道难以规范。原因是社会渠道缺乏实施手机实名制的相关设备。据统计,目前清远未进行实名登记的移动电话用户约为200万个。如此庞大的用户群补登工作需要极大的营销成本。代售点需要身份证识别器材、身份证复印器材等设备。设备的投入和改造需要时间和成本,而成本该由谁出?小小的代售点不可能自掏腰包,而运营商也不愿意为此多花钱。
相对于广州、深圳等人口大市,清远手机卡社会代理渠道存卡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众多的社会代理点藏匿了大量的手机卡,在手机实名制推行以来,大售9月份之前开通的存卡,以规避实名登记带来的客源流失。
不安全的实名登记
即便代理渠道配备了相关设备,但如何保证用户的信息安全是摆在面前的又一大难题。实现手机实名制之后,个人信息会不会被第三方非法获取,用以谋利?谁来监管保存用户信息的相关单位?
“一直是实名,总是被骚扰!我能给你实名,你能给我安全吗?”网友“依玖”的一句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随访中,更多的消费者担心的是个人信息安全问题。记者在对清远市民的随机调查显示,担心实名制后会出现个人信息泄露的市民约占三成。记者在走访中了解到一些违法商户在出售手机卡后,获得了机主的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办理银行信用卡等去透支。而这样的犯罪事件在司法实践中屡见不鲜。与此相对应的是,我国的隐私权保护的相关法律和制度刚刚建立,尚不完备和成熟。如果配套法律跟不上,手机实名制不但不能达到遏制垃圾短信、减少犯罪的初衷,还有可能增加其他的犯罪几率。
要保障实名制有效实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用户个人信息保护问题,清远某律师事务所朱律师称,“关键要有法律并且保证足够的威慑力保障用户的个人信息不被泄露,解决了后顾之忧才有可能保障实名制的顺利实施。”
不给力的运营商
利益驱动是阻碍手机实名制推进的主要原因,部分运营商和代理商担心入网门槛提高后造成客户流失,因而对实名制采取半推半就的态度。清远某运营商运营部人员告诉记者,“我们现在处于观望态度,要是一味贯彻《规定》,我们的用户就有可能被另外两家收走。”实名制使三家运营商暗中较劲,既要按照新政策要求做好实名登记,又不能被其他运营商抢去客户,影响营销收益。于是,各运营商基于自身的利益,以多卖卡为目的,默许那些不具备身份查验能力的代售点直接出售卡号,使得强制实名销售的政令成为一纸空文。
另一方面,处理庞大的非实名用户群,进行有效的个人信息重新登记将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运营商投入大量的设备与人力,并根据情况制定话费奖励等优惠措施协助完成实名登记的任务。这将使其运营成本有所上升,而这部分成本暂时没有利润回馈
还有一个通信行业公开的秘密,实施手机实名制主要遏制的垃圾短信正是运营商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清远某运营商统计,今年上半年该运营商手机用户每周平均收到短信41条,其中垃圾短信8条。手机实名制实施之后,法律风险使垃圾短信无法再像过去一样大量发送,运营商短信收益下滑在所难免。这也使得运营商面对手机实名制能拖则拖,能躲则躲。
记者手记
推行实名制还应完善信息安全相关法律
任何硬币都有两面,手机实名制这一网络通信发展的产物也不例外。一方面,人们为了取消手机不定时收到的垃圾短信、诈骗信息烦恼不已,期待手机实名减少无谓骚扰;另一方面,又陷入担心个人信息被不法分子盗用的纠结,不愿将真实信息进行登记。其实,这一矛盾归结到一起,最终拷问的都是信息安全。此前山东某运营商的内部工作人员非法卖号事件,引起通信行业一片哗然。无论是否推行实名制,信息安全都是手机用户们关心的话题。
毋庸置疑的是,手机实名制必然会增加个人信息泄露的几率。但这不是实名制本身的问题,而是配套措施及相关法规的责任。泄露他人隐私信息在国内尚缺乏法律量刑依据,单靠企业的社会责任进行内部约束,难以对违规行为进行处罚。如此一来,推行手机实名制变成政府部门的独角戏。没有惩处措施的法规通常会沦为一纸空文。
若是进一步细化手机实名制新政中所涉及的运营商、通信监管机构、公安部门、邮政部门等各方面的职能和作用,对各方承担的权力和责任加以明确,对因“非实名”导致的非法电信行为给予相关监管机构相应的惩罚,相信手机实名将真正实至名归。
他山之石
严把手机入网通道的管理:如日本,新入网的预付费用户需提供真实信息,相关人员会去检查申报人信息是否准确,只有在信息得到确认后,SIM卡才会出售。
实名制必须限时申请:比如,新加坡规定的实名登记时间是2005年11月1日至2006年5月1日,过期的用户,电信运营商会中断服务;而南非则要求2010年底前,所有手机用户须向运营商提供个人详细信息,否则将被封号注销。
立法、修改相关法规:比如,日本的《手机不当使用防止法》、澳大利亚的《电信规则》、南非的《通信及通信相关信息监听法》。德国则新修订了《电信法》、墨西哥的《联邦电信法》也修订了法令,以应对手机实名制的推出。
出台信息保护条款或规定:在新加坡,用户通信服务合约中明确阐明了用户信息保护条例及用户信息使用条件;在英国,实名登记全过程都要依据《数据保护法》的要求进行。
严把手机入网通道的管理:如日本,新入网的预付费用户需提供真实信息,相关人员会去检查申报人信息是否准确,只有在信息得到确认后,SIM卡才会出售。
实名制必须限时申请:比如,新加坡规定的实名登记时间是2005年11月1日至2006年5月1日,过期的用户,电信运营商会中断服务;而南非则要求2010年底前,所有手机用户须向运营商提供个人详细信息,否则将被封号注销。
立法、修改相关法规:比如,日本的《手机不当使用防止法》、澳大利亚的《电信规则》、南非的《通信及通信相关信息监听法》。德国则新修订了《电信法》、墨西哥的《联邦电信法》也修订了法令,以应对手机实名制的推出。
出台信息保护条款或规定:在新加坡,用户通信服务合约中明确阐明了用户信息保护条例及用户信息使用条件;在英国,实名登记全过程都要依据《数据保护法》的要求进行。
